老夫人听了这话一拍桌子,“你这是在怪我?”
太傅没有道歉,却说着,“娘亲,我不明白,在平京的第一年,我们和杨家来往,他们帮着爹开办学堂,您还十分欢喜。为什么仅仅是那么半年的时间,您就对杨家这么恨之入骨?”
大夫人站了起来,“你不用再多说,我在这侯着,将你的私印拿出来。”
私印!窦蔻听见了就想再往边上看一些,这浆糊纸口可太小了。窦蔻再往里头戳了戳,口子和指头根部一般大小了窦蔻再探头看着。
“娘,您累了,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,这和离书我是不会写的。”
老夫人顿了顿,看着太傅笑了起来,这笑在这夜里听着有些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窦长康,你像极了你爹,可你爹若是和你一样就好了。”
老夫人站了起来,窦蔻看不见她的表情,却听见掷地有声的声音。
“你若不签这和离书,于我也无碍。只是杨家已经赔了一个女儿在这太傅府里,你再将杨府另一个女儿圈死在太傅府,于你不知是否是幸事,于杨竺兰,那绝不是幸事。”
老夫人戴上帽子走了出去,只留下桌上一张写好的和离书。太傅看着和离书竟然失声痛哭起来。
窦蔻像个头脑空白的愣傻子,看着太傅在啜泣,自己还不能明白这是个什么局面。